但吴中行对张居正这种崇拜不是没有底线的,底线就是名教张居正不
但吴中行对张居正这种崇拜不是没有底线的,底线就是名教。张居正不回家丁忧,就是践踏名教,这让吴中行对张老师的美好印象一扫而空。但他对张老师还是很尊敬的,所以在《谏止张居正夺情疏》中,他把责任推到了朱翊钧身上:“居正父子,异地相隔,音容不接者十九年,一旦长弃数千里外,陛下不让居正匍匐奔丧,抚棺而哭,必欲其违心抑情,愁眉苦脸在庙堂之上,这岂是君恩?”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这段话都合情合理。
这份上疏,吴中行写了两份,在把一份呈上后,他又揣着另一份去拜见张居正。
张居正看了奏疏,愕然道:“已经奏上了吗?”
吴中行不卑不亢地说:“没有奏上,是不敢让老师看的。”
张居正冷冷地道:“真能捣乱。”
吴中行发现了张居正冷酷的眼神,急忙回避,扯起了别的:“老师您知道吗?昨天夜里有一颗彗星,从西南方直射东北,苍白的尾巴,像一道几丈长的白虹。天文家说,这颗彗星从尾星、箕星,翻过牵牛星,一直扫射到织女星,这真是个大变异啊。天文方面的官员已经报告给皇上了。”
张居正知道,昨天晚上的确有彗星,北京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寂寞孤独的彗星划过天空的样子。吴中行此时说这种事,显然是在暗示他,因为他不回家丁忧,上天用这种变异来警告。
张居正不信鬼神,但信传统。朱翊钧同样如此,所以吴中行的奏疏上去几个时辰后,朱翊钧就下诏要百官修省。百官当然也可以请皇上修省,可以说,吴中行在这方面占了先机。
他虽然占了先机,却没有收获。朱翊钧扣住他的奏疏不发。吴中行自有他的办法,他扯开嗓子,在政府里到处散播自己的英雄业绩。
人情汹汹。1577年十月初七,终于有人来附和他了。此人叫赵用贤,只是个翰林院检讨,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角色。
赵用贤大言不惭地给朱翊钧出主意说:“其实可以用先朝故事,让张居正奔丧归葬,回家待四十九天,然后再回朝。”
吴中行在他的奏疏中也提到这样的办法。两人恐怕没有坏心,可问题是,“夺情”明明已尘埃落定,他们非跳出来说道一番,这正如星星之火,搞不好就会燎原。
张居正怕的就是这个。有人曾安慰张居正,这两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奏疏的内容,都不值一提。张居正冷笑道:“两人是想出名,想疯了。”随即又叹息道,“好名真是害死人,我担心他们是引线,会引爆一座火山。”
他们果然就是引线,火山很快爆发。1577年十月初八,刑部的两位中级官员艾穆、沈思孝联名上疏,请朱翊钧允许张居正回籍守制。他们以一副万分沉痛的语气说:“社稷所重就是纲常,而元辅大臣,则是纲常之表率。如果连纲常都不顾,社稷怎么能安?居正难道不是人子吗?如果是,为何失去父亲而方寸不乱?位极人臣,反而连个草民的道德都不遵守,何以对天下后世?”
张居正看了之后七窍生烟,朱翊钧也发了雷霆之怒。正如张居正所说的那样,夺情事件本来已完,偏偏自己的门生吴中行抽风似的跳出来搅和。他这一搅和,沉浸多年的言官们看到有了用武之地,如果不做点什么,那真是死不瞑目。张居正恨吴中行,更恨艾穆和沈思孝。
朱翊钧比张居正还要恨,因为夺情这件事不是他一人决定的,而是老娘李太后和冯保与他一起商量的。他没有独裁,却获取了骂名。他气呼呼地问身边的冯保:“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,难道他们不知道此时江山社稷离不开张先生吗?张先生走了,对他们有什么好处?张先生走了,他们能承担起张先生的责任吗?”
冯保说:“皇上您想啊,他们是把矛头对准的您,在忌惮张先生的情况下藐视您。”
朱翊钧的神经被挑起来:“这群人的屁股是痒了,廷杖如何?!”
冯保说:“皇上英明。”
众人齐救四官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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